她南乔的即刻飞行,其实也不过他篮子里的众多鸡蛋之一。
现在小鸡要出壳了,他也要卖掉小鸡来获得回报了。
“安宁是怎么回事?”这个名字很特别,上次欧阳绮给她看过翻墙翻出来的报道之后,她便记住了这个名字。
时樾“呵呵”笑了,眼睛有些冷漠地微眯了起来,“你早就知道了,何必多问。”
南乔的手指重而缓慢地擦过了露台的栏杆,在干燥的薄苔上擦出了浅浅的印子。
是的,她早就知道了。可是这种事,从别人嘴里听来,和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能是一样的吗?
她宁可他骗她,可是现在,他句句都是真,句句都是刀子。
“所以我就是你投资中无聊来消遣一下的。现在安宁不高兴了,你就打算收手了。”
“你真聪明。”时樾冷淡地说,他望着无边的清澈湖水,紧闭着嘴唇,阳光照在他眼眸里,又浅又透明。
“两千万,陪我玩一场——”南乔忽然淡淡笑了笑,“时樾,你真豪气。”
她缓步走近时樾,手指抵上他胸前的口红印子,道:“我还是得谢谢你,没你那两千万,我即刻飞行也走不到今天。没你在长安街跑一次,我的ix,也卖不掉那么多。”
她为他擦掉了那些凌乱的红色,却看到他白衬衣的里侧也沾了不少。
“抱歉,弄脏了。”南乔茫茫然道。
时樾心头猛然一缩。
朝日烘暖,方才按在他胸口的手指却是冰凉。
他忍住了。伸手扣上衬衣的纽扣,冷淡道:“本来就是脏的。”
“好。”南乔简略道。
她抽身,头也不回地走下了露台。
在房中换衣服时,她又看到了肩上那几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