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心满意足,乖乖地闭着眼睛睡去。他还期待着今天晚上的平安夜呢。他捏了捏身旁趴着的大狗的爪子,“午安,阿当。”
时樾见小树渐渐熟睡,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一旁的摇篮里,里面眉眼修长的女婴也正乖巧地熟睡着。
嗯,小叶子。
南乔希望小树能有一个弟弟妹妹陪伴,但又不希望像母亲生自己那样太晚,于是在生小树后的第二年年尾,又和时樾要了小叶子。正好时樾是独生子女,在政策放开之后,再生一个小叶子也是顺理成章。
相比于小树的顽皮好动,小叶子则要文静许多,大家都笑她是像妈妈的。小叶子闭着眼睛,睫毛又细又长,漂亮得让人不想移开目光。时樾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下,又看了许久,悄步走出了卧室。
而在卧室的墙上,静静地挂着许多照片。其中两幅,是时樾和南乔分别握着小树和小叶子的手,敲下了交易所的钟。
是的,小树成为了纽交所历史上最小的敲钟人。而在小叶子出生之后,由单一业务的棠棣公司发展壮大而成的棠棣集团又成功登陆港交所,小叶子,又成了港交所最小的敲钟人。
用时樾的话说,小树和小叶子,就是左手和右手,谁也不能亏待。
时樾走到了外面。他拿起桌上的一本厚实的书,翻开,抽出了里面那张泛黄的旧信笺。
再看一遍,依旧心动。
他拿着信笺,推开了有窸窣响动的厨房门。
厨房很大,中间有一个两三米长的流理台,南乔正在那里准备西式料理。小叶子需要营养,她每天下午会强迫自己加一次餐。
虽然已经成了两个孩子的妈妈,她的身材却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稍稍丰满了一些。时樾望着她走来走去的背影,依旧是简单朴素的白衬衣、牛仔裤,双腿笔直修长,臀上的那面小红旗随着她的动作一动一动。
他笑着锁上门,走了过去,将她拥住了。
那张纸晃在她眼前:“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