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还在飞扬,伍贺莲阴霾的俊容让人寒毛直立,退却三尺。这样的狠劲,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仇恨些什么。他的双眸深邃,凝着冰冷的风雪,散去了那份雾气,只剩下纠缠不断的千丝万缕,触目于顾晓晨心中。
“他吗的!”那个被打倒在地的痞子吃力地爬了起来,趁着不注意,抓起一旁地上盛了小半瓶的酒瓶,就朝伍贺莲再次冲了上去。
“阿贺!小心!”顾晓晨惊恐地大喊,被余玫拖住了。
伍贺莲一回头,那酒瓶已经朝着他的头砸来。他立刻抬起另一只手去挡,酒瓶直接砸在了他的手上,玻璃碎片割着他的肌肤,划出一道道伤口,扎进他的皮ròu,酒液溅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他的黑发。他直接抬腿,踹向那个男人,将他一脚踹飞。
“噗!”男人被踹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别打了!小心闹出事情来!”余玫吼了一声,回头喊酒保。
酒保们冲了上去,将那地痞从伍贺莲的手中救了下来。
“滚!以后别再出现!”两人被打得吐血,抱在一起跌跌撞撞地走了。
“阿贺!阿贺!”顾晓晨慌张不已,余玫见不会出事,这才松开了手。
顾晓晨狂奔到伍贺莲身边,焦急地望着他,看看他有没有受伤。他的右手被玻璃碎片扎了好多细微的伤口,鲜血混合着酒液,看上去惨不忍睹。那些玻璃碎片却仿佛扎进了她的心里,难过得她红了眼眶。
“疼不疼?我带你去医院吧?还是先消毒?”顾晓晨慌乱起来,雪中的她,一张小脸难掩焦虑彷徨。
伍贺莲却一把将她抱住,沉声说道,“小伤,一点都不疼。你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