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倒也不恼,轻叹了口气,继续道:“你知道我喜欢男人,从那时在岭南你随手翻出那本图册你就知道。但是你把它放回原处去,问也不问我一句。”
“你知道我喜欢男人,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的是哪个男人?”
“我喜欢你。”
“你不知道,我每回见你,每回都想把你这么按着。我对你的心特别脏,特别不干净。”
“你别紧张。”李砚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转过来,吻了吻他的眼角,“你气得眼睛都红了,你别生气。”
“我把心捧给你,你看看它。”
“你不看。”李砚双手圈着他的腰,往前顶了顶,“你不看,你怎么不看看我对你多动情?”
陈恨怔怔的,由他抱着自己抱了许久,干涩着嗓子开口:“什么时候?”
“很早的时候。”李砚想了想,“我记不清。”
李砚又问他:“可曾有过半点动心?”
陈恨不语,半晌道:“你放手,我想想。”
李砚到底最害怕他生气,陈恨第三遍让他放手时,他就往后退了半步,还解开了绑着陈恨双手的腰带。
陈恨只将腰带随便一围,理了理衣襟,转身就走。
若不是瞥见他的眼角还是红的,李砚几乎以为他根本没听见那一番剖心剖肺的话。
门外乒乓一阵乱响,李砚不自觉就要开门看看,可才迈出半步,便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