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让匪鉴送世子爷下山吧?”
李释的脚步一顿,停了一会儿,陈恨还以为他又耍脾气了,却不料他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好。
唯恐陈恨没听见,他还转过身去,扯着嘴角朝他笑了笑:“好。”
最后李释朝他作揖:“告辞。”
陈恨站在檐下朝他回礼:“世子爷路上小心。”
李释走后,陈恨轻手轻脚地进了门,他回身,将门合上,道:“皇爷让匪鉴陪世子爷下山去,还挺看重世子爷的。”
“朕是怕不让匪鉴去,你就自己去了。”
“呃……”这话陈恨觉着自己没法接。
“你对李释怎么看?”
陈恨在长榻对面落座:“奴觉着是个好孩子,只是要受的磋磨还太多,身边又没有什么兄弟朋友可以说说话,日后要是长成一副阴恻恻的模样,岂不可惜?”
李砚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你就是喜欢小孩子?”
陈恨不觉其他,点头应道:“是啊。”
而李砚将书册页角都捏皱。
下午他们趁着雪停下山,雪天路滑,山径难行,一直到了将将入夜,才到了山脚。
他二人各自骑在马上,正要回宫。
此时天气严寒,又是入夜,长安城内居民早早入睡,四处一派安宁。
而西北面忽然传来哭声震天,隔得不远,只一条街。陈恨勒马,转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