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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恨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离亭你笑什么?”章老太医用手敲他的腿。

陈恨努力憋笑,李檀从前能一手抱一个波斯美人儿,整夜整夜的不撒手,要他不去找小姑娘聊天儿,反去找糟老头子扎针,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了。

他道:“我觉得神医说的对,三爷还是要以身子为重,明儿起就去扎针吧。为了三爷的身子着想,我再支会庄子里的小姑娘一声,叫她们别再理你了。”

“别笑了。”章老太医道,“你看你那一身的伤好了没有?”

“好了!”陈恨掀开散在额前的头发,先前的伤口只剩下一个米粒儿大小的红印子了。

一时无话。

章老太医道:“有空下山去玩儿吧,别总闷在庄子里。”

四个人齐声应了。

现在应得好好的,等他一走便都散了。

章老太医想了想,从衣袖里摸出钱袋:“来,给你们零花,现在就下山去买糖吃,玩到晚上再回来,谁不下山就过来叫老夫扎两针。”

这招早些年还有用,现在全不管用了。

况且抠抠搜搜的章老太医给的零花果真就是零花。

章老太医走后,李檀只把手心一枚铜板随手丢给陈温,一转头,却见陈温把连带着自己的那份——两个铜板——都给了陈恨。

“还我。”

“不还。”陈恨低头,把三个铜板好好的别在腰带里。

一行蔫儿了吧唧的病号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