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功行赏,收拾残局,把贺行或者他的尸首用囚车运回长安去,听候发落。”李砚再想了想,“就这么些事儿,你会罢?”
“爷是……”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陪他过个小年。”
“雪天路滑,天色不明,爷这阵子劳心劳力的,今晚也没怎么睡,要不还是明日再……”
“路不算远,再过一阵子天也就亮了。”李砚摆了摆手,“去备马。”
昏君的第二层光环即将被李砚点亮。
然后昏君身边的另一位贤臣及时把苗头掐断了。
“爷,贺行狡诈,恐怕还生变故,还是再等一会儿,等他们把人抓住了再说罢。”
“也是。”办事须得办得周全,是他一时糊涂了。
李砚转身回了堂前,仍旧在案前坐下,撑着脑袋想事情。
酣战之时,顾不上后方,不再派人来传消息也是寻常。
只安安分分的待了一会儿,李砚再一次拂袖起身:“走吧,去前边看看。”
暂时不能去找陈恨,但是他可以亲自上阵,把事情快点处置好。
苏衡忙道:“这恐怕也不行……”
李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备马。”
苏衡还准备再挣扎一下:“离亭吩咐过的,爷不听我的话,总得听他的话。”
离亭。
单是听见这两个字,李砚就全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