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猫猫一激灵,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不单单长得像他, 声音也像, 实在是难为他们能找到这样一个人了。
他举起爪子,不知道该不该踩踩李砚的脸, 叫他快醒过来。
他正犹豫的时候,李砚就倏地坐起来,抄起地上的银酒壶朝外边砸去。
他砸得准,准准地就砸在了那人的肩上, 还余半壶酒水,也都尽数泼洒在那人身上。
好不狼狈,外边的人扑通一声跪下了。
李砚抱着猫起身,随手端起案上热茶,掀开帷帐走了出去。
朦胧的帷帐隔着, 铜制香炉正飘轻烟。李砚踢开香炉盖儿,用热茶把里边的香料浇熄。
乍然遇水,燃得正好的香料还发出了两声轻响,白烟腾起,再飘了一阵,也都全然熄灭。
李砚却不同他二人说话,只道:“让姓高的、姓赵的滚过来见朕。”
匪鉴在外边办事情,一时之间还赶不来,高公公拖着病体过来了,一见殿中情形,赶忙跪下请罪。
养居殿的人有高公公处置,李砚诏群臣,去了太极殿议事。
陈猫猫被留在养居殿里,趴在案上,看着高公公把养居殿上下的人都换了一拨。
殿中安安静静的,高公公带病,连咳也不敢咳一声,一时间气氛凝重得很。
陈恨心下想着,这回的事情,朝里一群人也是做得过了,哪有李砚不愿意就直接送人过来的?
或许只是想试试,看死了的忠义侯到底是不是皇爷睡里梦里念着的那个人,可是就这么试,实在也是太傻了些。
从来说君臣共治,到底还是假的,君臣不全同心,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