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蓝头也发晕,酒性更是还没完全过去,她恍惚地接过麦,实在是想不出该唱什么,只记着方才那首《甜蜜蜜》便说了出来。

“雷先生,喝酒呀。”这边,女人在雷绍衡怀里嗔怪喊道。

不断闪烁切换的灯光,交替着赤橙黄绿,照耀在蔚海蓝的脸上。她简单朴素的靛蓝长裙,落落大方地侧身站在前方,双手捧着麦,像是孤寥深夜中寂寂盛开的莲花。

此刻,雷绍衡的脑海里忽然跳出了早已忘却的文言佳句,竟觉得十分适景。

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他浅啄一口酒水,朝旁叮嘱着什么。

眼前是靡丽绯色,蔚海蓝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知道怎么唱到最后一句,音乐近尾声,她扭头一瞧,这才发现包间里仅剩下一人,其他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去了。

雷绍衡拍了拍身旁空落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

蔚海蓝径自站在那儿,不为所动。

瞧见她如此,雷绍衡也不执意继续,“既然今天晚上来了这儿,就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酒也罚了,歌也唱了,千金两个字就该去了,你不过就是个小姐。好好伺候我,让我开心了,你才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该懂。”

“雷先生,前两天冲撞了你,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蔚海蓝轻声说道,眼中波澜不兴,“我还有事找秦先生商谈,先走一步,祝雷先生玩得尽兴。”

她转身就要离去,三步只并作两步,将门用力推开,面前却被两个黑衣打手拦了去路。其中一人凶蛮地抓住她的胳膊,就将她猛拽回包间,又是一个松手,那力气过大,甩的她跌倒在地,一时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