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身走到远处打了一通电话询问,断断续续的男声传来,终于点头挂断折回。他收起文件,沉声说道,“蔚小姐,那我们明天再来。”
一行人立刻离去,蔚海蓝也没有闲着。
她打了电话询问律师,律师告诉她如果公司宣告破产,那么瑾园将会被作为抵押,随后会给予六个月的宽限期让其主动搬迁,再来进行封园拍卖。当然,拍卖的底价会估量到最低值,至于实价那就要看竞拍者了。一问保守底价,律师估摸一算报了个数。这个数目,让她有了些希望,卖了城西地皮,再加上母亲所持有的不动产,勉强凑数能够应付。
可是,怎么才能剔除竞拍者呢?
蔚海蓝在不得已下,首次主动找上了沈父沈云鹏。
那是在沈氏公司大楼外,夕阳正是斜斜西下,晚霞染了整片天空。
红艳似火,照的人脸上满是红光。
她曾有一次瞧见过沈父的专车来接送沈逾安,沈云鹏坐在车后座,车窗徐徐落下,他将他喊上了车。沈逾安后来笑着说他父亲的车牌号码顶好记,最后四个数字是1982。那是因为沈父喜爱一九八二年的茅台酒,那种白瓷瓶,红盖子,纸上写着“中外驰名贵州茅台”。她先是在地下停车室兜转了一圈,果然发现那辆专车停在那儿,确认沈父未曾离去。
蔚海蓝便在大楼外等候,也不进去突兀打扰。
快近下班时间,里边儿踱出几人。
蔚海蓝站在远处,她的目光却一直紧盯着大门口。机敏地瞥见沈云鹏而出,她这才不急不忙地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