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蓝默然地望向沈逾安,却发现他也正望着自己微笑。

沈逾安虽然出生于豪门世家,从小养尊处优,却不是那种纨绔子弟,他待人温和,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也不喜拿自己的身家说事儿,同样不会轻视从事另类职业的女人,当然这也要因人而议,凡事都有底线。

徐明朗等人之所以乐于和他亲近,恐怕就是因为这些优点。

这夜四人并没有玩的很晚,十点未到就散了。

沈逾安送她回家,分别之前他说,“蓝,你没有生气就好。”

蔚海蓝想起三年前他告诉她去美国留学时的情形,反复地问询她有没有生气。她摇了摇头,依旧是那样肯定坚决地回答,没有,真的没有。推着车慢慢走向瑾园,她回头一瞧,他尚未离去。

坐在车中的沈逾安,俊颜上是一抹腼腆的笑容,月光下羞怯可爱。

这个时候,她想天下的乌鸦或许也是有白色那一只的。

蔚海蓝搁置了自行车,前脚踏进瑾园,蔚默盈紧随其后。

蔚默盈喝了酒,身上带着浓浓酒气,紧身连衣裙包裹着她的身体,随着不稳的步伐一摇一摆,她似乎是喝醉了。

蔚海蓝喊了一声“大姐”,作势就要回苑。

“哟,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沈逾安吧!”蔚默盈轻笑出声,摇晃地走到她身边,亲密地搭住她的肩头,附耳说道,“忘记跟你说一件事了,其实当年你要选夫举办宴会,我告诉了沈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