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迟迟没有退,她也是一直昏昏沉沉。

“是,雷先生,烧还没有退。”一连数日,王珊的回话总是一致。

孟和平每天都来检查,终于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对于她的持续发烧感到头疼。什么办法都用了,什么药也用了,可就是不见好转。她就这么躺在c黄上,勉强地吃东西,一睡就睡好久,众人只怕她会消香玉损。

护士更是摇头叹息,“再这么烧下去,怕是脑子都要烧坏了。”

王珊十分担忧,想着这该怎么办。

孟和平告诉王珊,这是心病。

心中郁结,任是再好的药物,都无法治愈。

蔚海蓝仿佛做着一场梦。

这个梦很沉,所以她有些醒不过来。梦里面的她,不断地找寻着出口。四周很是黑暗,那种黑,伸手不见五指。她不知道前方有没有悬崖,或是湖泊,只能茫然地往前跑,她不敢停下来,只怕一停下来就再也没有力气继续了。

可是渐渐的,她感到精疲力竭。

她快要跑不动了。

忽然,有谁在呼喊她。

她的手被谁紧紧握住了。

蔚海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瞧见了蔚舒画。

“二姐,二姐……”蔚舒画轻轻唤她,忽然高兴地说道,“你终于醒了。”

蔚海蓝轻声呓语,“舒画。”

“二姐,你怎么住院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都不知道,你要不要紧?是不是很难过?”蔚舒画小时候体质比较弱,所以时常会生病,打针吊水对她而言是家常便饭。只是长大了,病痛却远离了她。不过儿时的疼痛太过深刻,让她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