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绍衡双手cha在西裤口袋里,微微低下头,他抬了下腿,踢着地面,声音很低,“可以不去的。”

“所以你就故意带着我绕远路。”蔚海蓝道。

雷绍衡撇嘴,鞋尖又踢了下地面,“我是路盲,你不知道啊。”

“我还真不知道。”

雷绍衡忽而抬起头来,冲她笑得很是花哨,“那你了解了解,不就知道了?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随便你了解。”

蔚海蓝继续往前走,他继续跟随。

“你的伤好了?”

“没啊,疼得不得了,我都好几天没下过c黄,成天住在医院里。护士让我住久点,多住几天。我怀疑这伤还得住个百来天……”他积极地接话,她却垂下眼眸,突然打断了他。

“我不是故意的。”她轻声地说。

雷绍衡侧目一瞧,只见她低着头,那样子就像是犯了什么错,他心里一急,立刻改了口,“瞎掰的,刚才那些话儿,全是我瞎掰的。其实没那么夸张,我好得不得了,不然哪能跑出医院来玩儿啊。不出一个星期,我一准就出院了。”

蔚海蓝不再多说什么,闷头前行。

“下个星期二,你准备怎么过啊?”

“缺不缺伴?”

“凑巧我也是一个人。”

前方就是她所住的大楼,大楼外的路灯因陈旧所以坏了几盏,发出呲呲的声响。而在那一段昏暗的路中,却有一道挺拔身影驻足停留。

那个男人,淹没于黑暗的地方,那件风衣却因为月光的关系而泛着淡淡的白光。走得近了一些,终于瞧清了他。剑眉星目,乌黑的头发,削瘦有型。他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一直维持这样的站姿,似是永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