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蓝望着他,轻声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他低声反问,冷到不行。

雷绍衡只身从她面前走过,蔚海蓝拦在他面前,不让他走。两人这么对望一瞬,他沉声道,“好,我给你十分钟时间。”

花坛处有座小凉亭,两人就在亭子里相继一坐。

雷绍衡漠漠望着坛子里灼灼盛开的花朵。

“要谈什么,就快点说。”雷绍衡道。

蔚海蓝默了下道,“舒画的事情,真的不能私了?”

“我已经说过,这得问晶儿,而不是问我。”雷绍衡决然道。

蔚海蓝早就深知答案,只能无声叹息。其实也想说,只要他向白晶晶开个口,白晶晶就定会妥协。但是,她却说不出来,竟也只是不想要他为难。若说非要有个选择,那么他选了白晶晶,而她选了蔚舒画。这样的抉择,从一开始就已注定。“这场官司你预备让舒画坐几年牢?”

“十年。”他森森说道。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她问道。

雷绍衡望着风中摇曳的花朵,“醒不过来,不如坐一辈子牢。”

“真要是醒不过来,坐一辈子牢又有什么用。”她低声道。

雷绍衡听的眉头紧锁不开,眼中闪烁起来。

蔚海蓝终是抬眸望去,只见他的侧脸轮廓愈发深刻分明,许是因为消瘦,所以比从前更甚。她的目光移向他的手,还缠着白纱绷带,若是仔细一瞧,还可以看见他掌心印染的淡淡血迹。想到他用手挡刀,她心里就又是一凉,眉头之间化不开的愁绪。

“那天为什么没有挂完水就走。”她忽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