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姨,我今天来,是希望你去看看晶晶,她现在情绪不是太稳定。”蔚海蓝又道。

冯珍沉默几秒,“只是去看看她?”

蔚海蓝秀眉又是蹙起,深知难处,“珍姨,我还想请你劝劝她,希望她能够撤销对我妹妹舒画的控告,我知道整件事情舒画要负很大的责任,但她到底也才二十几岁。她妈妈也因为她的事寝食难安,整日以泪洗面,整个人已经快要崩溃,若舒画真的被判入狱,只怕她……您也是位母亲,我想您能明白她的心情。”

冯珍淡淡的笑了一声,她的眼神已恢复初见的温和,说话很客气,“真的很抱歉,我想我帮不了你们。”

蔚海蓝很是平静,毕竟她的态度本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即便不为帮我们,珍姨你自己就不想去看看她吗?”

蔚海蓝看着她的眼睛,她虽掩饰得好,然而氤氲着薄薄水雾的眼里却闪着幽幽暗暗的哀伤与心疼。

她还是很在乎白晶晶的。

冯珍缓缓地侧过脸,丝丝缕缕的碎发掩着一只眼睛。

她开口,慢慢说,“你走吧,我真的帮不了你。”

蔚海蓝没动,“珍姨,不是孩子大了就不需要妈妈了。每个孩子对妈妈都有种本能的依赖,特别是……遭遇到不好的事情时,很疼时,哪怕她什么忙都帮不上,但是只要她看着自己,哪怕你什么也不说,对受伤的孩子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你说她不需要你,其实只是你以为而已。她在这个时候,比任何人都需要你。”

“没有妈妈的孩子,是很孤单的。”蔚海蓝望着她,眼前仿佛就浮现起赵娴清冷的容颜,“我的妈妈,她前几年就去了。她在的时候,我没有什么感觉,总是一贯的任性妄为,只顾着自己。等她去了以后,我才发现,有妈妈我就还是个孩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受了什么委屈,总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家,总有一个人是等着我的。孤零零的一个人,这种感觉我明白。”

冯珍怔怔的看着她,眼眶微红,含了一层细碎的水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