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城到缅甸,像是一场梦。
之后的每一天,都不在微安的预料之中。帮里对她救回来了一个男人,显然很是好奇。父亲是不满的,对他诸多刁难,没有给过好脸色。可他竟然提议他们往正轨走,一路躲躲臧臧,总也不是个事。而她的父亲,许是因为上了年纪,竟也动了心,说到了他的心事上去。一来二去,几桩买卖全由他经手,办得干净漂亮,赚了一笔。父亲也开始对他认同,他在帮里的地位也渐渐高了。
他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在当时没有要他死。
微安说:谁让我叫安,你也叫安。缘分。
沈逾安已经不叫沈逾安了,他说他叫沈寰。父亲直接喊他的名字,帮里的兄弟则是称他一声“寰哥”。可微安知道,他本不是叫这个的。微安去查过他的底细,知道他原是寰美的公子,亦是人中龙凤。偏遇上家中大难,才落得如此境地。
他说:从此以后,没有沈逾安,只有沈寰。
两年多的岁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天夜里,微安去敲他的门,两个人像往常一样商讨生意。开了瓶酒,一杯又一杯,喝着喝着躺倒在地,也不知是谁的唇先碰上谁,于是就燃了一团烈火,一夜无眠。
微安也曾绞尽脑汁地去回想,自己当时怎么就会救下这个男人。
她没有想明白。
也许,这就是缘分。
这是唯一的解释。
此刻微安看着近在咫尺的他,那笑也愈发清雅。
沈逾安见她一脸清闲,方才还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冷声说道,“她还有用。”
“有用?”微安念着这两个字,“雷绍衡已经入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