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为可怕的不是心死,而是心不死。
无论如何都死不了心,无论如何都在那个方向迷惑。
宫本烈将被子掀开,盖在了她的身上,沉声说道,“你睡一觉,明天我送你去见他。不过,我可不是为了谈什么条件。我累了,我不想继续了。什么地位,什么权利,我全都不想要了。”
伊盼儿半眯着眼睛,瞧见他目光中泛起异样柔情,顿时有些明白。
她是真心替他感到高兴,也替渡边玲感到高兴。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你早该明白她的心,也应该明白她对你来说是不同的。不过还好,还不算太晚。”
是啊,不算晚,在现在这个时候,明白自己拥有了多大的幸福。
这种幸福,哪怕是再多的钱也买不来得不到,是她所羡慕不来的所在。
宫本烈轻声叹息,懊恼地说道,“只怕我伤她太多。”
“还来得及。她很爱你。”伊盼儿微笑地勾勒起唇角,感觉自己可以放心地安睡了。这段日子来,每一天都是折磨,精神上无止尽得折磨。她终于能睡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可以去见到他,更可以问问藤原春日。
她需要三个人的面对,将所有的话说个彻底说个明白。
※※※
别墅底楼大厅内,渡边玲沉静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她已经很久不抽烟了,自从跟在他身边后就没有再抽过。方才楼上响起的呼喊声,她制止了手下上去一探究竟。也许,她其实是在逃避,她在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