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子不言父过,很多时候她也不好直说。
但是白大夫就不一样了。
一来白大夫脾气古怪是出了名的,说几句老爹不会介意;二来呢,他是长辈,和姥爷的挚交好友,训训更健康。
“白大夫,连之错了,让您费心了!”艾长青惭愧不已。
他生病卧床,里里外外都是春兰一人在张罗。
每每看着着她削瘦的身影忙前忙后心里就内疚不已。
“我费什么心,我顶多就费几句口水。”白大夫瞪眼道:“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看春兰将白艾这丫头教得多好,别说考中秀才考中功名,就是不考中日子不也照样过,有白艾这丫头,你的福气还能差了去?”
白爷爷这是给自己戴多高的帽子?
“爷爷,您别生气了,来,上桌吃饭了。”被人点名了,白艾自然是上前将他扶着上桌的。
一张八仙桌,白老爷子坐上首,白术,也就是白芨他爹坐在了左边,右边坐了艾长青。
白笈坐在了下方陪酒位,白笈就挨着坐在了斟酒位。
这古代,坐位子是有讲究的。
尚械尊东,面朝大门为尊,家宴首席为辈分最高的长者,末席为最低者。
因为白家没有一个女主人,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就自动免了。
“爷爷,您偿偿土豆烧肉。”白艾觉得在百草堂做菜最方便的莫过于要香料很方便:“这里面我加了月桂、桂皮、陈皮、丁香、草果,您看味道是不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