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新科状元成亲,世人都知道新娘是皇上的义妹宛言郡主,可是谁又知道,那是两年前被一纸诏书召进宫里的一个秀女呢。
将给自己准备的嫔妃下嫁给小舅子,这肯定会让人千夫指。
想到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宛言郡主嘴角又泛起一丝笑意。
就不知道,他会不会惊喜。
又或者,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
吹吹打打,花轿落地,拜堂入洞房,一切有条不紊,又感觉总少了点什么似的。
拿着称杆,艾蒿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他告诫自己,他这些年的修养一定要撑得住场子,别太失态就行。
既然是皇上的义妹,怎么着也不至于能吓死人。
称杆缓缓的,缓缓的挑起。
宛言看着那一丝亮光早已经泪流满面。
艾蒿将盖头挑落,看到的就是一个泪人儿站在面前。
不,是一个熟悉的人儿站在他的面前。
“怎么会?”艾蒿自己傻了眼,突然间将人搂进怀里面:“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是我,蒿郎。”这个名字,从见到第一起她就在心里叫了千万遍。
“天啊,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艾蒿失态了,眼角湿润,顾不得新房里还有人:“我真的在做梦是不是?”
“蒿郎,这是真的。”宛言曾经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偷偷的掐过自己好多次,伏在这个温暖的怀里,她哽咽着道:“蒿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好!”艾蒿连忙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又吩咐下人打水要替她清洗。
新房这么快就要打水,温春兰和艾长青吓得不轻。
“老爷,夫人。”向妈妈听人禀报也觉得好奇,仗着人老跑去新房看了回禀:“老爷,夫人,皇上这次赐婚是赐到蒿哥儿的心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