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止血上药十几分锺里,墨宁都保持著沈默,他站在一旁,等到止血後才轻轻道了一声:“我回去了。”
少年孤单的背影投在医院白色的瓷砖上。
钮嘉信有些後悔,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什麽也没说。
头一次住院,墨宁的哭泣只算一个插曲。
首先来探望的是裘洋和叶茗,听裘洋红著脸说明他是警方派在德哥身边的卧底时,钮嘉信不住朗声大笑:“哈哈…咳咳…你还是变回黑头发好些…”
裘洋也跟著哼哼了两声。於是第一次探病就在一片交织的笑声中结束。
紧接著的探病者是钮嘉信不曾想到的。
“钮先生。”相较初见墨夫人的态度要尊敬了些许,而这位老人在一夜之间憔悴了许多。
钮嘉信不知道能说什麽,只好尴尬地将目光投向地板。
这种怪异的沈默是由老妇人打破的。
“钮先生,我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放下老脸来向你道歉。”
一怔,转头看像妇人苍老的脸,钮嘉信不懂。
“短信是我让人发的,聚餐也是我安排的…从头到尾宁儿只是为了孝顺他的的父母…才决定出演这场戏…他从没有什麽未婚妻…那都是用来骗你的…”
呆呆地听著过於震撼的消息,钮嘉信半晌才回过神:“为什麽…”既然是为了骗他离开墨宁…那麽…那麽为什麽要在现在告诉他?
“孩子,我们都老了,只希望能早写时日抱上孙子。可是…宁儿…”妇人的泪顺著脸颊滑落,这让钮嘉信不由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