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离开他,没有什么错。
这一次回香港,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警察局销案。
因为旅行中有一段时间没钱充手机,家里人以为我失踪,就报了警。从警局出来,紧接着便有社工上门,说我是有行为偏差的年轻女性,要对我进行心理救助。我没有拒绝,她们反倒吃惊,其实有什么呢,我不习惯拒绝别人对我的好。
社工都是些很有意思的人,很热情,我喜欢和她们聊天。
很多时候,我们都聊起爱情。她们很好奇我的爱情观,又不好意思问,只好旁敲侧击地跟我打听。
我把她们可能觉得有意思的部分都告诉了她们,看着她们掩饰着讶异的眼神。好奇怪,似乎经过了这些,我还是最初那个不设防的女孩,只要别人愿意知道关于我的事,我到头来总会告诉他们。或许因为他们对我好,或许只是因为他们很好奇。
她们问:那经过这么多事,你还相不相信爱情?
我说我从来没有相信过爱情,我可以对每个男人都装得很深情,却不爱。
她们啧啧称奇,觉得我代表着某种新的女性物种。
她们问我喜欢什么,我说,摄影。旅行途中一个人在火车上醒来,隔着玻璃拍下陌生城市的照片,然后问问旁边的人:这是哪里?那是我标注自己所在的唯一方式,我在想,也许也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在网上问一个新认识的男人:你觉得我应该去学摄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