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什么事?"爸爸说,"这么晚回家,脸色又这么难看。"
"不提了,"我闷闷地说,"我当班长了。"
"那是高兴事儿啊。"爸爸提高嗓门说,"你上次没竞选过别人不是还不服气的吗?"
"那次是竞选,可是这次像是捡来的。"我说,"我不高兴。"
"捡的班长?"天爱阿姨打趣说,"什么时候也让我捡个局长当当才痛快呢。"
"别听她胡扯!"一直没发言的管沙终于cha话了,"其实我知道,有的人心里还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子了呢。"
"别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地肤浅?"我心里不开心,正好拿管沙出气。
"我是肤浅。"管沙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复杂,了不起。"完了又忿忿不平地加上四个字说:"贪官污吏!"
我们都奇怪地看着他,觉得无缘无故地把这个帽子扣到我头上来实在是太离谱了。
"不是是什么?"管沙说,"我们班的班长每天都要受贿,谁不给他好处,他就到老师那里去打小报告。"
"学校里也有这种事?"天爱阿姨的职业病又犯了,"那他都收些什么礼物啊?"
"我哪里知道,"管沙说,"我又不是当官的。当官的都是蛋白质。"
"什么意思?"天爱阿姨说,"什么叫蛋白质?"
"笨蛋白痴加神经质。"管沙得意地说,然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