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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深呼一口气:“别误会,我没有等你。”

她清晨出现在他家楼下,身上还穿着未及换下的礼服,说不是等他,怎么信?

斐耀的眼里有隐隐的得意,程潇捕捉到了,但她无意再解释。

斐耀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你气也出了,慢慢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保证……”

程潇不想再听下去。她用尽全力,几乎是粗鲁地挣脱了斐耀的钳制,“在此之前我以为,世上最难堪的事情是,一个承诺爱你到永远的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轻易地抛弃了你。现在我觉得,变心和抛弃都不是最可耻的,像你这种在背叛过别人之后,还试图用三言两语哄得别人甘为备胎的行为,才最不堪。”

她从来都是尖锐的,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言语刻薄地斥责他。斐耀内心有些接受不了,可或许是真的想要挽回什么吧,他放低了身段:“程潇,我爱的人是你,和商语不过是逢场作戏。”

程潇笑了:“你的内心戏还真是丰富。可惜,我把你所谓的逢场作戏当真了。斐耀,我们完了,连朋友都不必做。”

依她的性格,决定了的事,很难回心转意。既然如此,斐耀注视她被撕破的礼服及散落的碎发,也笑了:“我是不是该庆幸抽身及时,才没被戴上一顶带颜色的帽子?”

这就是她曾经恋爱过的男人,竟然把她想像得如此不堪。

程潇很想故意气他说:“恭喜你终于发现自己头上的绿帽子。”

转念一想又觉无聊。就在她准备一走了之,不再理会斐耀时,突然听见有人喊:“程程。”

程潇和斐耀同时仰头。

九楼窗口的顾南亭扬声说:“耳环落在枕边了,等我给你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