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你们!”那个戴眼镜的女记者傻乎乎地说。
我们等着她说下一句,结果她呆呆地看着我们,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她和我们是一样的打算。
“祝贺你们!”她又说,“你们是这次音乐节最受欢迎的乐队!”
“我们知道。”怪兽有礼貌地说,可是这句话听上去很像嘲讽。
“现在,请你们谈谈获得最佳乐队的感想?”她总算是想到一个问题。
“我们很高兴。”张沐尔肯定地说。我们也很肯定地点头,为了配合“很高兴”这个词,我们甚至特意笑了好几声。
“听说乐队成员中,吉他手和主唱是感情很好的男女朋友?”女记者好像忽然抓到救命稻糙。
图图没有犹豫,笑嘻嘻搂一搂我说:“是。”
女记者很兴奋:“能不能谈谈你们的恋爱经历?”
图图很慡快:“没问题!”
然后就基本没我们三个什么事了。
那一期的杂志她有寄给我们一本,关于“十二夜”的那一篇,几乎是做成了图图的专访,而我当然需要在里面充当一下背景色,抱着吉他摆几个忧郁的pose,名字叫做“女主唱的男朋友”。
而怪兽和张沐尔,简直连当背景色的机会都没有,只被寥寥几笔带过,叫做“乐队的其他两个成员”。
那个白痴女记者甚至给她的文章取了这样一个题目:一段用音乐注解的爱情。
虽然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曾经明确地提出对这篇报道有什么期待,不过可以肯定,张沐尔和怪兽都有些失望。
“我们还是没有出名。”张沐尔有天感叹。
图图敏感地看了他一眼,怪兽咳嗽了一声,张沐尔也就嘻嘻哈哈地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