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我可以帮他说下去:林南一,你很需要钱,而七七很有钱,所以,你才迟迟不肯送她回来,对不对?
她的眼神已经在这么说,这种眼神里充满不屑和轻蔑,那一刹我明白她已经把我定位成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小人,接下来,我的每一个举动,都只会更加证明我就是那种人。
认识到这一点我就懒得和她争了,转身往楼上走。
“你去干什么?”她在我身后警觉地问。
“去看看七七。”我说。
“你去看也没有用。”她尖锐地说,“她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我想,也包括你。”
“你肯定?”我实在忍不住刺她一刺,“是否她如果记得就算我赢?”
“你以为你会赢?”她反唇相讥,“你把自己看得有多重要?记住,我和优诺就已经是七七最好的朋友!你了解她什么,你能给她做什么?在这里,”她用不屑的眼神画一个大大的圈,“你完全多余,明白吗?”
“你凭什么说,我不了解她?”我气得够呛。
暴暴蓝把下巴抬得很高:“那,你告诉我,她的生日是哪一天?”
我哑口无言。
后来我才知道,七七的生日是十二月三号。
那一天没有电闪雷鸣,也没有天降瑞雪,也没有任何的突发事件,我已经完全记不起我们当天在干什么,多半是我在酒吧唱歌,她在家里上网,吃一份简单的外卖,没有蛋糕,也没有蜡烛。
她居然就那样默默无声地,与我度过了她的成人礼。
暴暴蓝说得对,我了解她什么,又能帮她做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