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洲在阳台上站了半天，突然听到推拉门的声音，然后就看到隔壁公寓的阳台上走出来个人，不是肖霄是谁，对方看样子是刚洗过澡换了睡衣。

肖霄看到陆西洲愣了下，转身就进去了，很快又走出来，两个阳台离得不远，就两米多的距离，肖霄拿着束花，扬手就抛给了陆西洲，看人接住了才趴在栏杆上，笑道：“这个送你。”

陆西洲回过神，看了看手里的一小束向日葵，失笑，“这算什么？我送给你的东西再转手送给我，太没有诚意了吧？”

“借花献佛不等于没有诚意啊，送东西当然是心意最重要，你说对吧？”

听着肖霄狡辩，陆西洲心里的烦躁竟然没有升级成暴躁，反而平静下来，心情不可抑制地轻快了不少，“对，心意最重要。”

“是吧。”肖霄看着陆西洲，突然道，“你说这点距离我能跳过去吗？”

想到肖霄跳脱的性格，陆西洲忙打住，“你别乱来，二十几层的高度，万一出事怎么办？”

“吓你的，我没那么傻。”

陆西洲表示自己不信。

肖霄讪讪地笑了笑，“好啦，我就是出来透个气，你干嘛？这个点儿还不睡，不会是在这儿思考人生吧？”陆西洲刚才的状态可称不上好，有点阴郁，跟他平时接触的差别大了去了。

陆西洲没回答，而是反问，“你是……失眠？”

肖霄撇撇嘴，“不是，我睡眠质量一向挺好的，就是有点儿睡不着。”今天上午他一拳打过去，没完全解气，但是也稍稍出了点气，只是明天要跟曲涵亮坐下来谈，他又排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