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溯下车后,并没有马上往里走,而是站在原地等。后面另一辆车上下来个年轻男人,快步走过来,没让门童上前,而是亲自打开第二辆卡宴的后座车门。
埕黑的车门徐徐打开,依稀可见后座坐着的那个人影。
木寒夏转身离开窗边。
——
北京的春夜,还是有些寒意。木寒夏已走到了宴会厅另一侧,推开门。门外,是寂静的花园。
她走下台阶,清凉的风吹过来,仿佛也吹散了人心中的杂乱情绪。她提起裙摆,虽然这个动作非常不合时宜,她还是就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然后抬起头,望着眼前黑而静的花花糙糙,还有云层弥漫的天空,隐隐约约的月亮。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被人推开。木寒夏竟浑身一紧,不能回头。
却听到陆樟散漫的声音响起:“喂,你催命鬼似的要我来,自己偷懒跑到这里吹风?”
木寒夏心情一松,笑了,抬头看着他。
陆樟愣了一下。一是没想到她这么打扮还挺好看的,二是她突然对他笑得这么灿烂做什么,简直都不像那个女强人了。
“在这里干什么?”他双手cha裤兜里,站她边上。
“没什么,透透气。”木寒夏站起来,还拍了拍裙子上的灰。陆樟十分意外地看着她大大咧咧的动作,然后听到她平静地说:“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