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哥。”沈嘉楠眼含期待地看着他:“我想赶在年前去看看姐姐。”

邢克垒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但他说:“等我问问你嫂子哪天有时间,我们陪你去。”

一句嫂子,再次强调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句我们,轻易划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目光触及他眼底类似幸福的温暖之光,沈嘉楠笑得苦涩:“好啊。”

对于意识不清的沈母邢克垒无从解释,对于沈嘉楠,他是不需要解释。

拍拍她的肩膀,他说:“回去吧。”然后将一个厚厚的信封递到她手上:“要过年了,需要什么就去添置,别给大哥省。”

当越野车消失在视线里,沈嘉楠依然站在寒风中。

傍晚的天光中,她神色不明,心思不明。

到了陆军医院邢克垒先去病房,可当看见三日未露面的李念一言不发地坐在c黄前喂邢克瑶吃饭时,他转而去米佧办公室。早已过了下班时间,相比白天医院里安静许多,站在办公室门口,邢克垒听到里面一大一小的对话。

先是清甜的女声:“还要巧克力威化吗?”是米佧。

然后是小朋友奶声奶气的回应:“嗯。”是衡衡。

“可你答应我每天只吃两条的。”

“那你还问我干嘛?”

小孩子果然是不能骗的,将手中的巧克力威化放进抽屉里,米佧给衡衡擦擦小手,好奇心起地问:“怎么这几天你都没来看妈妈呀?还有李念叔叔,他也没来呢。”

衡衡坐在椅子上,两条小胖腿一晃一晃的:“二叔说妈妈要休息,不让我吵她。”

米佧转转眼珠:“那今天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