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伯侯挥手屏退下人,微子启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好大决心。
“这太子之位不能要!”
东伯侯脸一沉,“你莫不是筹备迎娶之事忙昏了头?”
册封太子你当是街头买菜,想买就买,想退就退。
打劫呢能不能严肃点。
微子启舔了舔爆皮的嘴唇,“这里面一定有鬼。”
“老夫看你才是那个鬼!”
东伯侯“啪”一拍桌子,震得茶盏跳了几跳。
“当初柔儿与你两情相悦,老夫只有她一个女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了你。等她有了身孕,你却求老夫将她送进宫嫁给那个窝囊废。”
微子启神情一黯。
从得知无望继位那一刻起,他就将儿女私情抛在脑后。
可人非草木,姜柔对他的好,他又怎会不知。
只是不敢回忆,不愿去想罢了。
昔日马背上明眸皓齿飒爽飞扬的小姑娘,为他忍辱嫁入深宫,如今走路裙摆不摇,端庄持重,像换了一个人。
“不能再等了!”
东伯侯瞧着微子启脸色不好看,声音稍缓和了几分,“帝辛是个窝囊的,可朝臣们不傻。那孩子越长越像你,宫里偏偏又只有他一个孩子,你让柔儿怎么活!”
微子启噎了一下,他也想尽快结束。
可不是现在。
已经赌上一切,他不能急,更不能慌,每一步都要格外谨慎,踩稳了再往前走。
“难道侯爷真相信帝辛年纪轻轻就愿意立储君?这对他没有半分好处。”
微子启意味深长地说。
储君一旦定下,王位将生变数。
这也是为什么历代帝王非要等到自己年老时才开始商议立储之事。
“你可还记得帝辛曾提到过一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