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撩人,又那么脆弱。

像一个经不起推敲的梦。

“疼么?”

苏暖有点不知所措,忽然很想哭。

“疼。”

帝辛将手臂往回收,想让小狐狸离得近些。

其实早就不疼了,只是单纯想逗逗它。

逗它,怼它,激怒它,这一串操作尤其好玩。

每回都有惊喜。

下一刻,心口处传来潮湿酥痒的触感。

他全身一僵,下意识用另一只手将袍子往身上裹了裹。

玩火了。

垂眼往下看,小狐狸正扒在他胸口,伸出小舌头轻轻舔舐着那个名字。

——苏暖。

如枯木上绽出的新芽。

谁心中尘封已久的门轰然开出一道缝隙,从里面吹出温柔的风。

那么撩人,带着暧昧的香味儿。

“哭了?早不疼了,逗你玩的。”

感觉腿上湿了一小片,他忽然有些后悔。

干嘛要逗它怼它激怒它,这小东西可爱起来似乎更有趣。

那夜,朝歌群众亲眼瞧见一只硕大无朋的比翼鸟自王宫方向冲天而起,一声清鸣直上九天。

九重天上,白衣胜雪的少年如困兽般游走在天雷罩中,用身体一下一下撞击着雷壁,不断发刺啦刺啦的声音。

衣衫破败,银发凌乱,玉雕一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速度越来越快,快到白影幢幢,快到肉眼只能看见一条白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