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让姜后拿住把柄,后宫又归王后掌控,万一真下狠手,大不了把她一起杀了毁尸灭迹也未可知。

陶嬷嬷懂些拳脚功夫,见侍女端上盛有鸩酒白绫的托盘就要发作。

刚放下公筷,手忽然被苏暖抓住轻轻按在桌上,只见她慢吞吞把面前碟子里的青菜吃完,弯了弯唇角,“嬷嬷,今天是什么日子?”

陶嬷嬷何等精明,立刻会意,“今天是陛下迎娶苏贵妃的大喜日子。”大喜两字咬音极重。

姜后闻言脸色一白,果然听苏暖又问:“按我朝礼法,大喜之日见孝该当如何?”

“诅咒君王理应问斩。”陶嬷嬷似笑非笑。

不动声色抽回手,陶嬷嬷给苏暖添汤,苏暖喝下一口,“嬷嬷,当众诋毁陛下盛誉,又当如何?”

崇温手心里冒汗,她刚才就是顺嘴一说。

陶嬷嬷再添汤时故意将托盘碰翻,鸩酒洒在地上嗤嗤作响腐蚀出一道明显的白痕,“这个老奴不懂,左不过杀头掉脑袋吧,还能株连九族不成?”

崇温站在原地晃了几晃,幸亏鄂婉从背后扶住才没瘫软下去。

“嬷嬷,姜尚人在何处?”

“姜、尚?”陶嬷嬷不认识这人,以至于没接住话。

“在。”门外有人干巴巴道。

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侍卫打扮的俊美少年,银发如瀑,腰身挺拔如青松,非常好认。

当看清少年的装扮,鄂婉也晃了晃。

有他在稳了,苏暖终于放下心,“先介绍一下,姜尚是本宫的陪嫁侍卫。两位妹妹都有的,妲己自然也有,何来情郎一说?若依鄂贵妃的说法,那陛下得戴多少绿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