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凉被缠得无法,解下腰间一块玉佩递给奶黄包,“好!你叫我一声舅舅。这便是舅舅的见面礼了。”
帝辛走过来,身形修伟足足高出晴凉半个头,他垂眼看奶黄包,皱眉教训道:“庚儿,越发没规矩了!”
可苏暖怎么听他声音里都含着笑。
这小机灵鬼儿怕是帝辛安插到她身边的卧底吧,亏她还担心奶黄包过分依赖姜尚将来长大了不好,现在看他对晴凉的热乎劲儿感觉自己杞人忧天了。
奶黄包拎着玉佩笑嘻嘻应是,转头张开小胖胳膊对晴凉说:“舅舅抱。”
王后册封大典结束,大朝会也跟着结束了,王宫晚宴非常盛大。
筵席丰盛,歌舞升平,一桩桩一件件都有条不紊,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晚宴结束,奶黄包缠了晴凉半日困得睁不开眼,姜尚抱他回寝殿歇息。晴凉终于恢复自由,理了理被小孩子揉皱的衣袍,弯起眉眼对帝辛说:“陛下,我想和表姐单独说几句话。” 单独两字刻意加重。
“远来是客,孤也想跟国舅说说话。”帝辛似笑非笑,声音还算温和。
晴凉抿嘴一笑,“可我只想跟表姐说话。”自从女帝有孕,晴凉便是青丘的主事人,他跟帝辛一样久居上位,说话斯斯文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封后大典,王宫晚宴,操持一日苏暖有些疲累,尤其应酬一众女眷说了不少话,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陛下……”
帝辛本不想与晴凉计较,毕竟人家远道而来,苏暖也想去青丘看看,一来一回少不得晴凉接引照顾。可看见苏暖眼底深深的倦意,帝辛忍不住拉起苏暖的手,温声打断她,“行了。累了一日,随孤回去歇息。”
越过晴凉时,眼风冷冷扫过,嗓音压得极低,“国舅想闹洞房的话,尽管跟来。”
说完吩咐身后恶来,“带国舅去安置。若国舅精神好,就带他去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