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大锯,扯大锯,姥姥门口唱大戏。”
咕囔着,苏墨笑了笑,这是幼年时候,爹妈哄孩子时候的歌谣。
邢彪感觉怀里的苏墨悄悄起来,吧嗒一下,客厅灯亮了。邢彪也穿衣服起来,他去给苏墨煮一杯牛奶,也许能睡着呢。刚到门口,就看见苏墨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小瓶药,倒了一粒,顿了一下,又倒出一粒,去端水杯。要吃。
“什么药?你哪里不舒服啊。”
邢彪吓坏了,咋的了,好端端的怎么半夜吃药啊。
苏墨被他吓了一跳,叹口气。
“我今天拿的安眠药。”
“你可拉倒吧,这东西吃了你还能戒掉吗?年纪轻轻的就吃这个,那天在吃多了,在睡死过去。”
邢彪一把抢过去,苏墨也不想吃啊,可他真的睡不下。
“媳妇儿啊,你可别再折腾了啊,一个案子而已,大不了咱们不接了成不,输了怕啥,反倾销的案子本来就难打,输了咱们也不丢人,你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你看你,脸啥色了,就这么撑着呀,熬着呀,案子没怎么着呢,你在倒下了。早就跟你说过吧,工作再忙身体要紧,明天去说,咱们不接这个案子了,我带你去玩。”
“临阵退缩可不是我干的事儿。”
“既然这么决定了,那还怕啥。输赢不都一样。放松,睡觉。”
苏墨琢磨琢磨也是,所有律师都算在一块,有谁敢说我是常用将军十战十胜,天下无敌?反倾销案子本来就不好打,是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笑了下,邢彪拉着他回屋。
“对了,改明儿咱们去医院,我带你去检查一下,都说打呼噜是心脏病的前兆,要检查检查。”
“我是不是打呼噜把你吵醒了?你怎么不给我一巴掌打醒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