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卫燎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想象不到,几秒钟后从糙丛里爬出来的人,竟然是脑袋上顶着树叶儿枝条伪装的舒慡。
接着,她严肃地敬了个军礼,声音不大不小,“按照演习规则,记者属于中立方,所以,不好意思,我还活着!”
“靠!”
低低咒骂一声,卫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怎么摸上来的?”
舒慡看着他,老实又正经地汇报:“一直就埋伏就在这儿,守株待兔!”
“谁是猪,谁是兔?我告诉你啊,赶紧离我们远点儿——”
不管自个儿心里对舒慡是个什么想法儿,但在这种特别情况下,容不得卫燎做其它想法,军令如山,私人感情什么的通通都得靠边儿站,赶紧让这个‘讨厌’的记者滚蛋才是正事儿。
“……不行,为了掌握第一手资料,我必须跟着你们。”
柔柔地望着他,舒慡自己也挺恼火的,报社的任务在哪儿,她有什么办法?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看着卫燎也挺淡点的了,也许有些东西,自个儿不把它想得那样复杂,自然就简单多了。
尤其世间上的‘情’之一字,原就是一个不能用脑子来解释明白的东西,当初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她也想洒洒脱脱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不欠着谁,可是,人到底是感情的动物,并不类同于畜生,有些洒脱精神偏就完全运作不起来。
兴许,这才是生活的味道。
就像他跟她,也就这样了,无所谓在一起,无所谓没在一起,更无所谓继续或者分开。
她到是想得开,不过么……
这会儿,卫大队长那是又气又急,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直接一把抓住甩到山下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