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紧了唇,连翘疑惑地望着老爸。
然后,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一件一件的慢慢放上去,乱七八糟的都有,一些是纳兰女士的私藏医书,一些是纳兰女士自配的药方,成品药丸和药片,还有一些是她对中医的心得笔记等等。
望着这些东西,她目光有些热,然后好半晌都没有再说话,任由老爸一个人兴冲冲地说。
眼眶,却越来越湿润。
没错儿,茶几上的东西通通都是纳兰女士的。而且她在国的时候都曾经见过的。只不过,凡是对学中医有用和有价值的东西,纳兰女士早就已经全都给交给她了,倾其所有的全部都交待给她了。
现在爸爸带回来的这些东西,完全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准确点儿说,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没有价值,不过,对纳兰女士来说,其纪念意义等同于她的生命。
因为,几乎每一件都和爸爸有关。
比如,爸爸手里那本儿被她摸得磨白边儿的《皇帝内经》,纳兰女士曾经说过,这是爸爸陪她买的第一本医书,她非常的珍惜。有一次,她还开玩笑说:等我以后死了,就把这些东西当成遗物留给你。然后,你把它们烧在我和你爸爸的坟前。
现在,为什么会带给她?
再者说,这样的医书,国内到处都有得卖,她又怎么可能让老爸千里迢迢的带回来?
终于,她理解出了最后一次见到艾擎的时候,他嘴里那些莫名其妙,支支吾吾的话了。
综合分析,只有一个可能——
不知不觉,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好半晌,愕然地侧过头,连爸怔怔看她,心里一酸,问:“翘翘,你怎么了?好好的,干嘛哭了!”
目光楚楚地望着他,连翘的声音有些哽咽:“爸,你真的见着我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