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姐开的店,”他说,“这间是我的常包间,我要不来,也没人敢用。装修有点土,但是没办法,我二姐说,这地方的消费者就这个品位。”
服务生很快送进来酒、饮料和小吃,啤酒一一打开,在桌上排成一小排。包间里很热,我脱了外套,自己拿了小瓶的嘉士伯开饮。刘翰文看看我说:“想唱什么,我替你点。平时我要是心情不好,一般会跑来这里喝点酒,瞎吼两嗓子,就快活了。”
“那想必你带维维安来过喽?”我说。
“来过!”他毫不避讳地承认,不过又很快撇清关系说,“她是我二姐的小跟班。”
懒得拆穿他,所以我保持沉默。
“你如果有足够的自信,就应该相信我的品位,不会乱来。”屏幕上是我不认识的女歌手,在唱一首哀怨得要了命的心酸情歌。刘翰文一面说一面不露声色地坐得靠我近了一些手直接放到我肩上来。我闻到他身上混夹着酒精、雨水以及荷尔蒙的少年气息。我知道他不怀好意,但我真的无所谓。
我真的,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无!所!谓!
让所有该来的都来吧,从今夜起,我要堂而皇之地为自己而活。
“亲一下。”他求我说,“就一下。”
“cheers!”我用啤酒瓶碰他的鼻子。
“no,no,no”他推开瓶子说,“先kiss,再说cheers!”说完,他的唇已经迅速地碰上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