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门进去,看到我妈坐在饭桌旁发愣,见到我,她故作镇静地说:“你回来了?”
“是谁干的,为什么不报警?”
“我不想惹麻烦。”她说。
“是不是花枝家?”
“应该不会,那事解决掉了。”
“难道是维大同的另一个情人?”我开始发挥我的想象力。
“没有的事丨”她烦躁地说。“也许就是有谁喜欢那些衣衣服嫌,拿去就拿去好了,不追究了?”
“别骗我了,喜欢衣服就拿衣服。为什么电脑、饮水机、衣架,甚至连半根拖把都没给你留下!”我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眼睛问:“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欠人钱,人家才抢你的货抵债?”
她呵斥我说:“好了,停止瞎猜丨兴许是房东吧,她一直要求加房租,我没肯。”
呵,她就当我是傻子。
“先不想了,”她说,“我昨天一夜没睡,脑子乱极了,现在我必须得睡一会儿。中午你自己弄点吃的,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
说完,她推开门进了她自己的房间,没再出来。
中午时分,维维安来了。她手里拎着两个很大的保温饭桶,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我爸让我给你们送点吃的过来,左边这个是饭菜,右边这个是鸡汤。他本人在见客户,走不开。”
—看她那表情,我就知道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所以,别说“谢谢”了,我连个表情都懒得给她。她倒是不介意。见我不接,就自顾自地走进来,把饭桶往桌上一放,问我:“阿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