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砰的一声狠狠关上门,我飞快地抓了一条浴巾裹住狼狈的自己,跌坐在卫生间冰凉的瓷砖上。
我要逃。
从窗口,不可能,这里是二十楼;直接扑出去叫救命,可是我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搞不好他根本就不会让服务生进来。忽然间,我看到墙上的电话,我用颤抖的手抓住它,可是,我竟然不知道,我该打哪个电话求救。
慌乱中看到了总台的号码,我正要拨,忽然又停住了。
我丢不起这个人。
或许我还有最后一招,那就是“心甘情愿”地献出我自己。从此,让他“心甘情愿”地为我服务。
但我知道,就算我再贱再低微,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却还是牢牢地抓住我的心,告诉我:不可以!
我绝望地在地板上坐了很久,等着刘翰文推门进来。可是,他一直都没有。难道他气头已过,知道自己错了?还是他因为美食而忘记了我的存在?但外面的寂静确实可疑,说不定他已经不在房间,我不趁这时逃跑,更待何时。
想明白这个。我飞快地站起身来,拉开了浴室的大门,然而我看到的场景却让我完完全全地惊呆了。
刘翰文仰面倒在沙发上,诡异地一动不动,更恐怖的是,他的嘴角似有红色的血涌出。
我吓得失声大叫,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怕喊声把别人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