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比我大一码,衣服比我大一些,都让我有一丝丝嫉妒。
我再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凌乱地贴着脑门,耳朵边缘特别红,像是刚刚撒了一个很大的谎,一脸掩盖不住的慌乱。关上门的盥洗室太安静了,以至于听不到她在外面走动的声音,一切都安静得出奇,如果不是真真切切地闻到沐浴ru的兰花清香,我绝不敢不把它当做一场梦--我居然在她家的浴室里!
段柏文,你三生有幸!
好不容易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我用温热的掌心抹平额头的发丝,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调打得很足,一冷一热,我的脸肯定更红了。
她手里握着一杯清茶,正站在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前,像是在端详,也像想着什么心事。我不知该唤她,还是直接走过去。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
不过她还是很快回过神:“你随便坐,我也去换件衣服。”
说完,她进了里屋。
我也往那幅画看去,那画不就是她电脑屏保上那一幅么,挂在墙上,比电脑屏幕上的更显气质。
我虽然看不懂画,但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真品。
在她家,根本不该有任何赝品和虚伪的东西存在。
我还在研究那幅画的时候,她换好衣服出来了。也给我倒了一杯茶后,她伏下身,在电视机旁矮柜上的碟片架前挑挑拣拣,仿佛在自言自语:“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听什么样的音乐呢?”
“老师,你也是年轻人呀。”说完这句话,我才意识到自己马屁拍得露骨,于是又补上一句,“其实,我们什么都听不懂的,就是喜欢瞎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