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的门口,段柏文正站在路边等我,他竟然咧开嘴开心地微笑,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一场械斗。
他只是问我:“你说那家伙是不是该打呢?”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他:“如果我和斯嘉丽掉在水里,你会先救谁?”
他叹息说:“能不能拜托你不要整天问我一些傻里傻气的问题呢?你能不能稍微对你的朋友有一点点起码的信任呢?”
“谁?谁是我的朋友?”我问。
“斯嘉丽,还有我。”他说,“难道你不把我当朋友?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吗?”
喔,这个答案,离我心里真正的答案,原来真的有距离。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恋人未满”,或者“半糖主义”,没想到,只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就好像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命运的安排,并且,第一次没有想去奋起反击。
所以,我竟然也可以笑着对段柏文说:“其实,你和斯嘉丽也不是不可以谈恋爱的,但是,要把她的病治好的,不然会影响将来的哦。”
“又找抽了!”他恶狠狠地对我说,“以后再跟那个垃圾有来往,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我很想很想说:“他不是垃圾。”但我又因为没有勇气而放弃,因为如果我这样说了,那我就会在他的心目中成为一个“垃圾”,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情愿的。
我总算发现了,原来我一点都不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