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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急,忘了带。”

“我怕你出事。”我说。

“不是没事吗?”他搂住我,俯下身来,吻住了我冰凉而颤抖的唇。

上帝啊,就让我去死吧就让我去死吧。

就这样幸福地死掉吧。

王乐平春节的时候独自回了东北老家。他对我说:“嘉璇,给你一个春节想清楚,如果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我不会再回来。”

“别孩子气。”我真心说,“这里有你的事业。”

“没有你,这城市只是一座空城。”他说。

我没有去送王乐平。就这样结束吧,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忆过去。他早已不是孩子,何去何从应该对自己负责。

阿朵和sa决定在十月一号结婚,我陪阿朵去看他们的新房,是别墅,有待装修。我们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上聊天,阿朵微笑着说:“以后,我要生三个孩子,看他们绕着这个院子跑。”

“你结婚的时候你妈会来吗?”我问。

“不会。”阿朵说。

“为啥?”

“因为我不会通知她。”

经过这么多年,她心里的结一直没解。我只好转话题说:“生一个就够了,生那么多你会老得不像样的。”

“嘻嘻,等他们大了,我们正好是一桌麻将。男人到了那个时候,可没有心思陪老婆。”

阿朵的恋爱观真是奇特。

她又问我:“你和胡月海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