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了我吧,如今皇上那边已经不会将公主嫁给你了,至于其他人,等我死后,你便以思念亡妻为由,拒不接受就是,相信即便是闹到了皇上跟前,你也不惧他们。”时礼状似好心为他谋划,其实每一句都在往他心火上浇油。

奇怪的是,他虽然气得快要炸掉,仇恨值却不见上涨。

时礼见他眼眶都要红了,总算是不逼他了,长叹一声气道:“我提你身上的脂粉味,你便如此恼羞成怒,你提我私奔一事,便不觉得我会伤心?”

“可你确是做过!”沈惊衍咬牙切齿。

时礼理直气壮:“是啊,做过了,所以我要以死谢罪,还不够吗?”

沈惊衍:“……”

时礼看着他憋火却不敢再放狠话的模样,憋屈了几天的心情一片舒爽。就知道这狗男人是不能惯的,她要他这次狠狠长个记性,再也不敢提私奔的事。

“我现在就叫人去买鹤顶红,保证一个时辰内让你彻底清静。”

时礼说完转身就走,沈惊衍一惊,急忙抓住她的手:“不准走!”

时礼勾起唇角,却还是故作低沉道:“当初要随你流放时我不过十八九,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只听邻家妇人道,像我这般长相的女子,大多在路上就会贞洁不保,届时等着我的,只有自尽和受屈辱而亡两种选择,我会害怕、想找个人救我有错吗?”

沈惊衍猛地松开她的手,半晌声音微微发颤:“你明知道我在……”

“你在有用吗?”时礼回头看向他,不由得惨然一笑,“你若是能护住我,我又怎么会沦落到被流放的地步?”

沈惊衍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