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这男人进来伊始,众人看到的大多是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现在只见他眉目深凝,眼里充满悲伤,都不由得愣住。
“迟筝,对不起,我终究还是辜负了你的嘱托。”沈拓轻笑出声,随后,低低说道:“百年之后,沈拓亲自向你请罪。”
这人说着突然看过来,一字一字道:“路泓易,当日,把信私藏起来的人并非迟筝。”
他浑身一震,身子晃动,“不是她是谁?”
“你怎会知道这件事?”他厉喝出声。
沈拓放声大笑,众人听在耳里,只觉那声音嘶哑难忍之极。
沈拓却慢慢走到老太太面前,温声说道:“阿姨,您记不记得您曾交给迟筝一封信,那是多年前,王璐瑶写给您儿子的。”
老太太蹙起眉,又轻轻点了下头,“那封信怎么了?”
“妈,那封信是您交给迟筝的?”
他以为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但他却听到自己询问母亲,声音出奇地镇静,不起一丝波澜。
母亲叹了口气:“是,是我交给她的,说起来就是你们吵架的那天。”她忽然想到什么,颤声道:“难道你们是因为这封信而起的争执?”
他咬紧牙关,问道:“当年是您藏起的信?”
老太太点点头,看了脸色惨白的王璐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