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穆了好几秒钟,我把书包重重地摔到地上,拉开家门跑了出去。
妈妈也跟着我跑了出来,楼道里很黑,我跌跌撞撞地下了楼,慌不择路地躲在了停在小区车库外边的一辆汽车旁。妈妈没有看到我,朝着小区的门口跑了过去。
我在车子旁缓缓地蹲下来,紧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不想让泪水继续地泛滥下去。我就一直在那里蹲着,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辆车不知何时已经开走了,有人经过我身边,喊我:“天意,是你吗?”
我抬起头来,看到凌夏。
他正俯身下来好奇地看着我:“真的是你?我认出你的外套。你怎么了?一个人蹲在这里干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伸出手拉我说:“起来啊,是不是跟妈妈吵嘴了?”
“你拉拉扯扯的干什么?”一个很凶的声音响起,是转头回来的妈妈,她一把拉开凌夏说:“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凌夏尴尬地指指上面说:“我是你们的邻居,昨天刚搬来的。”
“这里没你的事!”妈妈拉住我说:“走,跟妈妈回家。”也许是被我吓住了,我感觉得到,她在尽量地让自己的口气缓和下来。
“是啊,快跟妈妈回家吧。有什么不开心的事第二天就会过去啦,”凌夏笑笑:“我先上去啦。”
我跟着妈妈回了家。
那晚,家里异常的沉默,爸爸也回来了,她和妈妈都没有再责备我,他们打了两个电话,吩咐我早点洗澡睡觉,就关到他们的房间里叽叽咕咕地去了。想到躺在医院里的博文,我心乱如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的吉它声又传了过来,凌夏唱的是一首我似曾相似的歌,但我敢保证,他对词曲都作了自己的一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