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他体弱,就连手指,都是纤细的,苍白的。他这个身体,能承受得了八百的血液流失吗?
不管了,先管眼前的,救命要紧。
刚要推开采血室的大门,一个厚实的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耳边传来一阵冷笑。
“就你这个小体格,还想无偿献血吗?你是不是找死呢啊?”
袁若晨身体一震,低沉的声音很熟悉,谁呢?是谁阻止他?带着冷冷的讽刺,熟悉的叫他心里浮现一个名字,可他不敢确认。
回过头,看见一个衣着时尚休闲的男人,闲闲懒懒的半靠着他,唇角的讽刺笑容竟然是那么熟悉,瞥了一眼采血室的白门红字,轻哼了一下。扫过袁若晨,看见袁若晨呆呆愣愣的样子,他觉得很好笑,捏了一下袁若晨的下巴。
“还是说,你现在已经穷的就剩下卖血救母这一条路了?可怜啊。孝感动天啊,你好伟大啊。”
微微拔高的声音,带着冰冷刺骨的嘲讽。袁若晨着主动被逼无奈的事情,在他眼里成为最不齿的行为。
这个人仰高头大笑出来,嘲笑世间一切可笑之事,讽刺一切带着伟大光环的悲哀。拔高的声音就好像是一种控诉,似利剑一样,割开所有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