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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那几年,齐危亲眼看着他嘴上说着自己dead side,实际行动却是不断一个接一个地换着对象。

虽然他这种行为,在别人口里只是单纯的“又花又渣”,但看在齐危眼里,反而却像是不要命地、努力地在挣扎求生。

就像是溺水的人,在寻找空气一般。

他在找一个什么人,能拉他一把,救赎他。

虽然最后的结果不过是一次次的失败、沮丧、绝望,可他始终还是在一遍一遍努力主动地去碰、去试,去找,去抱着一丝幻想,想要找到那个能给他“幸福”的人。

在美国大农村念书的日子,学生们的日常生涯,就是教室、图书馆和夜间小酒吧。

屡次,旁边的人举杯:“老赵,又把人甩了!厉害啊,恭喜!”

“下次准备换个什么样的?哎你听说了吗,被你甩的那些人好像私底下都租了个协会,天天一起聚着骂你渣呢。”

那天赵清嶺也是醉醺醺的,听到了以后把头埋在齐危肩膀,笑得抽个不停。

“我渣?倒不如……说是他们自己脑子蠢。”

“哈哈,哈哈哈,什么都不明白,当然活该什么也得不到!”

类似这样的言论,重复了几次之后,有时候会让齐危默默觉得,学长似乎在某种意义上正在把他自己当做一个奖品,或者说是一个宝藏?

一个特别好、特别丰富,如果有谁能真的有幸打开它,可以一辈子都幸福的那种宝藏。

然而这个宝藏,需要某个冒险者历经千难万险,才能找到。偏偏所有拿到藏宝图的人,都以为这个宝藏不值得、或者不存在,根本懒得找寻就纷纷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