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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薛璜帮他们把后车门打开来,崔梦忱死活将人抱了下来,心里发誓死活不能让他再喝酒了,喝醉是一回事,万一还长了啤酒肚,那才是最可怕的。

——他还不知道啤酒肚那是中年人的专利。

“噢对了,”也适当报答一下这辛苦的车夫吧,“生日快乐。”

一边儿的崔星灿挣扎着在车门那里踹了两脚,崔梦忱回头扇了他胳膊两下,“回去了,别撒酒疯!”

崔梦忱全然不知道就这么一句不经意的生日快乐,在薛璜心里掀起了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因为他头也没回地走掉了,身上还挂着个粘人的、神志不清的树袋熊哥哥。

“把你嘴从我脸上拿开!”

这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背影,连同崔梦忱最后的那句话,消失在楼梯口。

薛璜看到层层楼的感应灯亮起,又熄灭,最后三楼左边的那户人家点燃了灯,他坐在车中看了那户人家阳台露出的微弱光芒,晾衣架上挂着的熟悉的两套校服,看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发动汽车离开。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么病入膏肓,有多久了。

即使是入了夜,崔教授也没回家。

崔梦忱草草给小结巴冲了一下,抹了一把脸。便关了灯准备上床睡了。

崔星灿体温高的可怕,大概是因为醉酒。他仍旧是抱着弟弟不肯撒手,“晚安吻……”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