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多……吧?有那种职高的,没成年就工作很多的。”
正午一过,生意便淡了下去,钟龙换了身衣服,满身的油烟气还是消不去。而小虎坐在那里安静地画了两个小时,画了些什么东西,无人知晓。石头看了一眼,问他在画什么,小虎摇头不语,石头看纸上只有一团团的快要被戳穿的笔迹,暗附了句真是个傻子,又没趣地走开。
钟龙一开始也发现小虎这个毛病,他想或许小虎以前学过画画,因为他能一坐几个小时不动地画,有超出寻常的耐心,而且看一眼可以埋头画很久,这点挺奇妙的,所以小虎画画时,钟龙从来不打搅他。
他抓着店里员工一个个地问,“昨天谁打扫的?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店里每天都能有客人落下的东西,重要的,不重要的,都一一收好着,等着它们的主人回来取。
“就是……就是,”钟龙拧着眉,“一个绿色的坠子,挺廉价的,假翡翠。”
“没见过,”石头指了指收银台后面的小篮子,“都在那儿了,你自己找找。”
那里没有,钟龙来得时候便找过了。
“哥,”小虎终于停了下来,口齿不清道,“找、找着了……”他摸着衣服领子,“坠子。”
“找着了?!”钟龙刚把手触上小虎的脖子,小虎便是猛地一缩头——钟龙差点忘了,小虎对于人的皮肤接触十分敏感,即便是他们朝夕相处了一年多,能叫自己一声哥,这种突兀的触碰仍旧会使得小虎本能地抗拒。
钟龙收回手,他摸了摸鼻子,“那什么…哪儿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