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白筛选着混乱的记忆,从中挑出暂时有用的信息。
两人都知道他向来说一不二,不敢僵持,互相对视一眼,带着满肚子疑惑往外走去,余涯起身时还是忍不住:“好吧,不喊老韩就不来,反正多看医生没好处,本来没什么大事,看了医生反倒一堆毛病!不过窗户还是别开了,酒喝多了还吹风,准得头疼。”
“那就不开。”
这下余涯也没什么好说了,他看着小鹤卷起地毯,两个人一块儿退出房间后将门带上,这才在廊上说起话来。
“你听没听见刚刚少爷说了什么?”余涯一脸复杂地问道。
小鹤一板一眼地说道:“听见了,少爷说那就不开。”
“……”余涯无语,“我是说少爷喊我什么!”
“噢,嗯——好像是余涯。”
余涯震惊地看着小鹤,觉得自己太阳穴附近的青筋跳了跳,勉强压下怒气冲冲的声音:“我知道!我也听见了,我的意思是你没觉得有点异常吗?他以前从来不这么叫我的,就叛逆期那会儿叫过几次,而且他今天还说不开窗就不开窗了!”
小鹤默默地点了点头,以示赞同:“今天的少爷真的很听话。”
于是两人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余涯沉默半晌道:“就这样?没了?你这就没什么想说的了?”
小鹤略有些疑惑地看着余涯,有些反应不过来对方到底在满怀期待些什么,半晌才恍然大悟道:“对了,涯叔,少爷让你去打电话。”
“……”余涯无语,“真是奇了怪了,我当初到底为什么雇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