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鹤一下子就懵了,她的眼睛在桌子上转了一圈,赶紧又端出蔬菜汤来,小心翼翼道:“阿姨说喝点汤会舒服些。”

刚将热汤端上桌后,小鹤就后悔了,她瞅着古德白面无表情的脸暗暗哀叹:虽然刚刚少爷显得很好说话,但说不准是喝坏脑袋了,这次怕是要挨骂了!

哪知道古德白点点头,默许了这碗汤的存在,拿起筷子示意小鹤赶紧离开,她只好推着餐车往外走,出去时见着瓶里的花竟枯得不成样子,不由得紧张起来,这些花是两天一换,养在水里,稍有点颓色就要换掉,怎么会疏忽成这样,赶紧一块儿带走清理,又赶忙问道:“少爷,明天要什么花吗?”

“都行。”

都行?怎么会都行?少爷不是最讲究这个嘛,上次换错花还发了好大脾气。

小鹤带着满腹疑惑跟没被追责的窃喜出去了。

古德白也不去管她怎么想,只是一口一口地吃着饭,等到饭吃完了,又盛一碗汤,重新回到落地窗边去,这次他坐在了沙发上,静静地凝视那棵在风中簌簌抖动的枯树。

枯枝上正颤巍巍地冒出点绿意,与身体之中澎湃而失控的力量相呼应着。

他闭上了眼睛。

……

清晨五点二十分。

世界刚苏醒,古德白没有立刻睁开眼睛。

这个时间的庄园显得静悄悄,如果非要听的话,能听见管家起来的动静,他房间不太远,习惯起得很早,喝一杯酒后去锻炼。庄园的隔音效果只是一般,古德白能清晰听见房门打开跟管家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这才将自己睡衣的袖子卷起来,胳膊被体重压得略有点发麻,肌肤上还留有针孔,注射时力道有点失控,周围形成小片淤青。